一个月,30天,从1数到30,一页页的日历一天天翻过,似乎没有声响,没有印迹,也没有某些异动,我们发现大多的时间,是这样度过的。当月初时候的守望,在月末转为平静的时候,我们多会感叹这风月的从容。不过更多的时候,我们似乎是毫无感觉的,在年少时间,在青春无忌,在中年鼎盛,乃至暮年垂首,我们的一生伴着不变的光阴,不变地重复着时光的河流,我想,这不变的便是我们的重复。遗憾的是我们毫无感觉地重复着不变的生活,不变的日子,将其无限期地延长,顺其自然地一个月一个月地度过,当12个月份连接一处的时候,我们往往依旧站在原地,增添的也许只有额头上几道浅纹,发丛中几根银丝,从中我们会叹悟什么?抑或毫无发现,接下来又一个月份悄然而至,恍惚间,日历已经翻过几页,新的月份,似乎还没有新的开始。
当然,我们会说:“我们是忙碌着的,我们并无荒废,为了生活,为了生计,为了彼此更好的活着,我需要缓解压力,我需要适当的消遣,人活着别那么累……”这种种理由换得我们看似洒脱的生活,又一个月就这样再次走过了。其实,我要说的,不是勤苦,不是奋进,不是游手好闲,也不是玩忽所以,我要说的只是“意义”,每一时每一刻,我们的行为有否价值和意义,对时间,对生活,对他人和自己,你当下的行动有否意义?当我们确认我们所做的充满意义的时候,我们会很庆幸地自诩我们是幸福的。即使眼下我们的行为如何卑微,如何不可思议,如何与众不同,如何平淡无奇,我们都是幸福的,因为我们不负光阴的存在,不负我们在这世界所拥有的一切,不负我们每个生命的个体。
重复也是必然的,所有的奇迹都产生于重复,量的积累达到质的飞跃,失败乃成功之母,这是所有成功之士的轨迹,他们的重复是有意义的。我又想到一种机器,它每日机械状地反复自己固定的动作,相同而永远的姿势就是它的一生,从它的双手造就出一个个完美的零件,它的劳动一样是有意义的,不过它作为一种机器,也许在它默默的注视里总会暗藏有些许无奈和钦羡,这种时候,“有意”只是我们——所有旁观者给予它的认可评价,但不见得是它内心中真正想要的。这便是意义的高度问题了,大小与多少,追求更高还是低者,更大还是少者,何种更有意义呢?登山者,可登顶可临腰,个有收获,无限风光在险峰,苍松翠柏也长青,童叟登高皆赞叹,唯有勇者立众尊。
一个月的寂静潜伏着无限生机,或歌或泣,或欢或叹,时光依旧飞奔,远方的朋友,遥远的故人,有些人走向辉煌,有的人走向毁灭,一个月30天的历数,却可以为生命定数,从1数到30,认真地数和糊涂地数,结果必不相同。
三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