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困在鱼缸中的鱼儿,向往辽远的大海。海像一架钢琴,奏出撼天动地的交响乐,演绎的故事,散发着海水和阳光的气息。海涛和天空一样的蔚蓝,那是鱼儿一生的追寻。
一层薄薄的玻璃,圈起窄小的天地。沉淀的自来水,仍有散不尽的药味。主人是个年轻的小伙子,一有时间就围在鱼缸旁,每天投下食物喂养。他精心侍弄,想把鱼缸造成想象中的海,那儿也是他梦想的地方。放一簇浮萍似的水草,撒落人工雕琢的石砾,像玉米粒一般均匀。鱼,却没经受大自然的磨砺,更没见过汹涌的大海。
鱼缸摆在窗台上,鱼儿孤寂。它听惯窗外传来的汽笛、商店播放的流行音乐,鱼儿还没到过大海,看浪涛撞击礁石、远航的船和飞翔的海鸥,听海的啸声。鱼儿听过船帆的传说、海的童话,去一次大海,呼吸湿润的空气是它的期盼。
窗外,马路上积满了雨水,漂浮着空饮料瓶、废纸、塑料袋、疾驶的汽车溅起的脏污的水花。
鱼儿游移,浮出水面,注视窗外的情景。也许,海就这样大小?天空响着雷声,一阵阵从天边滚来,又远去了。阴云掩盖太阳,鱼儿经历了一场风暴。躲在安逸的水中,没有溅落的雨点、荡起的涟漪和狂风的吹打,玻璃像电视的屏幕,鱼儿在看一部专题片。
鱼儿渴望着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让闪电击碎鱼缸,让淌出的水将它送往遥远的大海,那是祖先生活的地方……
鱼缸中的鱼儿渴望狂风,渴望暴雨,渴望海阔凭鱼跃,渴望不平凡的经历。因为它们只有拥有这些,才是真正的鱼。
人也是如此,不应该蜗居于斗室中追求一生的安逸,而要走向广阔的世界,经受必要的磨砺,锻造自己的灵魂,活出人的尊严和不屈。
鱼是生活中常见的事物,作者却用以表达不寻常的思想。所以,并非标新立异的事物才充满灵感。
冰心说:“当你孤芳自赏时,天地便小了。”毛泽东说:“独坐池塘如虎踞,绿阴树下养精神。春来我不先开口,哪个虫儿敢作声。”寻常处更显见解独到。
一条鱼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