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8年3月10日,《新月》杂志创刊。至今整整80年。
它的前身是1923年北京的新月社,先以聚餐会形式出现,后来发展为俱乐部。参加者有梁启超、胡适、徐志摩、余上沅、丁西林、林徽音、 邵洵美等人。1931年11月,新月社的发起人和骨干徐志摩机坠身亡,该社活动日衰。
在一切均被政治化的特殊岁月,《新月》和新月派,遭到了可怕的曲解与打击。其主要创办者的名字,对于我们这一代,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的青年来说,无一例外的都被作为反派而出现在教科书以及“权威”的报刊媒体上。
这种状况一直维持了很多年。
随着改革开放的来临,思想界吹进了一股新鲜的风气,一些有着良好文学素养、有历史责任感的文学史编纂者们开始重新给《新月》以纯文学性定位。摘掉有色眼镜,走出党教的课堂,在朝阳初起与雪花纷落的时候,悄然吟起了那一首首动人心弦,意境优美的诗歌。“假如我是一朵雪花, 翩翩的在半空里潇洒, 我一定认清我的方向—— 飞扬,飞扬,飞扬,—— ”、“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地来……”
已经罕有人再去想其中所含的曾经的政治色彩,都只沉浸在优美的诗境里。我想:这就是所谓的文学战胜了政治吧!
现在让我们回头看看,这样的《新月》被这样的曲解与迷糊了吧!
作为一个身处乱世中国的文学社团,不可能完全置身其外,他们用文学作为工具向世人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他们也是忠诚的爱国者,《晨报·诗镌》就出过“纪念三·一八专号”。而最终被盖上“右翼资产阶级”的帽子,原因便在于他们反对中国共产党领导的革命运动,反对马克思主义理论和社会主义的苏联,在《晨报副刊》上曾进行“苏俄仇友”问题和的讨论。
今天,当一切已经成为了过去,我们大可以平一平心态,来重看这一段历史。作为一个大多数成员都曾留学欧美的社团来说,其主导思想是完全西化的思想,带来的是西方文化的精髓,和在当时中国看来是“糟粕”的东西(现在看来未必然)。但是文学之所谓能成为文学而不是政治或者其他什么的原因正在此。一个宽容、明主的社会难道不容许反对的声音?当年的中国固然,不可。可喜的是当代的中国,正在改变,正在走向宽容和民主,政治对文学的管制丽都,也渐渐放松。虽然还远远不够,但是已经开始松动了,这是一个好现象。
至于反对“党化教育问题”。无用多言,本人认为,无论何时何地,这都是一条至理名言。反而是那些要施行“党化教育”的人士的用心,大家颇可以掂量一番。如今的中小学,甚至大学的学校教育,尤其是语文学科的教育,已经不是为了培养完美的审美,良好的文学修养而存在。已经被异化成了第二节政治课。这真是一个让人捶胸顿足的时代。而且当今古典文化保护力度不够,人们保护意识的淡薄,其原因大多在此。因为,越来越多的孩子们已经不再把教科书当回事,这又引起了新的社会问题。据说,教育部曾经想为了弘扬我国传统的京剧艺术,而准备把样板戏纳入教科书。但愿,这不会变成现实。
时代在进步,思想在变化。当年把新月派骂的狗血喷头的“文学研究会”以及“创造社”(这两个社团在文学史上也有重要的贡献)大大小小的将兵们,也都敌不过岁月的力量,而渐渐终于跟着徐志摩等人一起被尘封进历史的档案。许多年后的今天,除了部分认真学习的中文系学生,很少会有人在记起冯乃超、王鲁彦、朱希祖﹑瞿世英﹑蒋百里的名字和作品,郭沫若更是在文学史上臭名昭著(虽然现在书上不是这样的)。而向茅盾,郑振铎﹑叶绍钧﹑许地山﹑谢婉莹(冰心)﹑朱自清﹑老舍﹑刘半农﹑刘大白等人本身成就固然高,但是也是得了“政策”的好处而声名大振。
历经了时间的考验,除去政治的外衣,当各个流派以文学的名义赤裸裸的站在上帝面前时,他们其实是不平等的。新月派当之无愧的在纯文学上要高出其他流派不止一小截。正如《新月》杂志当初取名时候,取意泰戈尔《新月集》的用意一样:新月固然微小,然而并不甘于卑微;虽然只是那弯弯的一牙儿,但时间会使他迸发出米然的光辉;那光辉足以使当初笼罩她的星星儿黯然失色……
劲草公于劲草斋
2008年3月10日时《新月》诞辰80周年
【相关介绍】
1、邵洵美是谁
鲁迅《拿来主义》中说:“譬如罢,我们之中的一个穷青年,因为祖上的阴功,得了一所大宅子,且不问他是骗来的,抢来的,或合法继承的,或是做了女婿换来的……”。“做了女婿换来的”,就是讽刺邵洵美。
邵洵美 (1906 — 1968), 祖籍浙江余姚, 生于上海, 百年前闻名沪上的“斜桥邵家”长孙。现代文学史上知名的唯美派诗人、出版家和文学活动家。他的创作非常丰富, 涉及诗歌、散文、文艺评论及小说。邵洵美兴趣广泛, 对绘画艺术有较高的造诣。他创办了金屋书店、时代图书公司、第一出版社等机构, 编辑、出版和发行了在文学史、艺术史上占有重要地位的刊物。
他在二十世纪三十年代的上海文化界, 性情慷慨豪放,交游广阔,是个举足轻重的人物,号称“文坛孟尝君”,当年上海的“洵美沙龙”里,几乎汇集了中国文坛群星中的“半朝文武”。凡文友有所需求,他毫不犹豫地一掷千金,所以得了个“文坛孟尝君”的美誉。1935年美国女作家埃米莉·哈恩来到上海,与邵洵美一见钟情,演绎了一段中美作家的旷世情缘,邵洵美还为她取了个中国名字:“项美丽”。
几十年来,这位在近现代中国文学史上占有重要地位的和他的作品似乎被人们忽略了、遗忘了,如今,邵绡红女士经多年的收集资料和潜心写作,完成了这部全面、翔实地反映邵洵美一生的传记《我的爸爸邵洵美》,可以帮助我们重绘上海文化地图。此书即将在各大书城出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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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闻一多(1899.11.24—1946.7.15)原名闻家骅,号友三,生于湖北浠水。自幼爱好 闻一多诗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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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都是不可多得,百年难得一遇的才子才女啊!真是让人不仰慕也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