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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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6月的一天,一时的兴起,就把自己放在了火车上,有了一次短暂的旅行。去一个不很遥远,但却陌生的城市。
  夏日的旅行不用带过多的装备,几根黄瓜、几个西红柿、两个桶装方便面,就是最多的行囊。也许是卧铺,车上的旅客并不拥挤。有的一上车就爬上铺位休息,有的坐在临窗的位置眺望,有的则翻出自己带的食品,旁若无人地吃着。而我什么也不坐,只是静静地坐着,看着周围的一切,心中窃窃地有一种暗喜。因为一个人的旅行就从这一刻开始,就像一个小孩偷偷地逃出了家长的视线,自己去外面溜达一样,好是惬意。
  一夜的颠簸,除了车轮和车轨碾压声会时时惊醒了睡梦外,一切都是那样的安静,没有人认识你,没有人打扰你,甚至连一个电话也没有。
  一觉醒来,列车到达了那座城市,出了站,四周泛着湿润气息,抬眼望天,烟雾一样的空气,眼有一种迷茫,仿佛进入了一幅山水画中,是梦中常常思念的江南吗?
  城市的早晨没有了北方城市那种喧闹的样子,它宛若一池的水,静静地像等着莲的盛开。
  走之前,在网上浏览时,知道这个城市的生活节奏很慢,很休闲,真正地来了,就有了感受。它早晨的生活开始的很晚,接近中午时分,一切才会热闹起来。
  城市的街巷古色古香的样子,街的两面也是古香古色的小店,随意而精致地出售着当地的小吃,湿漉的街面在脚下散发着清凉,随心地吃着,不需要刻意地斟酌些什么,就那么小小的一口,或是小小的一碗,就会勾起你的食欲。开始并不知道有多少好吃的,一遇到就上前去要好多吃下,可越走越是更多的好吃的,让自己后悔开始的贪吃。
  小吃是这个城市了风景,但街头那随心而坐下来的茶舍、麻将摊、什么摆龙门阵都让我新奇,原来生活也能这么舒心地过着。
  坐一处茶舍,一杯清清的香茶握在手中,耳边是唧唧咕咕的异乡话,眼中是恬静淡然的异乡人。
  酒吧,在夜幕来时,它的喧闹才正式开场,没有去过那样的地方,在异乡忽然有了一种想去的冲动,也许是一天的平静让心太淡。
  狂躁的音乐、狂野的歌声在上空徘徊,射灯扫过一道道的光亮,打在这有点暗淡的地方。服务生在细心地斟上酒站在一边也摇摆着各式的舞姿,我尤如一个旁观的看客坐在这烦乱的世界里,心却在品一杯酒的味道。
  回程的车,没有了座位,这对于我这样的人来说是一种考验,从没有这样的前行。买一份异乡的报纸握在手中,因为曾经在火车上看过那些无座的人就那样把报纸铺在列车的过道中坐下来依然酣睡的样子,我想我也可以这样,就是不去睡,也可以有个地方坐坐,总比站着好受,再说,经历一次煎熬也是一种收获,何必要娇气。
  “怎么你可以有座呀?”就在环顾四周想在那下坐时,一个大学生模样的男孩坐在了我的面前。
  “当然是提前预定呀!”他很惊讶很腼腆地说。
  “哼哼!”我很无奈地转过头。
  这时他让出一半个座给我,我的心温暖起来。怯怯地坐下,没话找话地与他聊天。也许是我本身的快乐带给他一种信任,他渐渐地话多起来,讲他的大学生活,讲他找工作的经历,和他的交谈,让我给他勾勒出一个阳光、真诚的大学生形像。
  车在不断地前行,我们随意地讲着一些故事,好像一直是认识的朋友,好像是我们一起结伴旅行过。
  天亮时,列车到站,一句“再见”与那个男孩告别,心中在祝福他当消防警官的工作能够实现。
  到家,一头扑到床上,醒来已是午后,看看窗外那明媚的阳光,忽然像做了一个梦,这个夏季自己是否去远方独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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