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为那瞬间的心动

与人的缘份就如天上的两颗流星,刹那相遇,自是璀灿万千,可滑过之后,又延续着各自的轨道,不相干了,而且再无可能遇上——

梓鹿在动吧里尽情地舞着,圣诞夜的DISCO, 没有人会责怪这样的疯狂,灯光里人影如鬼魅,苍白的看来妖媚,浓艳的看来颓废,DJ亦在小方台上说着痴人梦话,两个领舞的女孩子快要扭断了腰肢一般,黑色的舞衣被汗浸湿了。

有多久没来迪厅早已想不起,但这是个适合跳舞的夜,加之朋友的盛情,也就跃跃欲试,还好,没有忘了舞步,而舞步是不需要规则的。只要忘我,只要投入,当自己是个陀螺一般即可,但一定要会捕捉音乐,才能如鱼得水。

人潮不断地涌进来,显得舞池太小了,梓鹿顾不得那么多,一径跳上了舞池四周的小吧台,突地一个人在上面跳了起来,那样的地灵气四射冲击着旁人的眼光。彩色的灯光时时地变幻着,照得年轻的更加年轻,照得老态的亦年轻。底下的朋友都在梓鹿的旁边翩舞如翻飞的蝴蝶。夜开始深了。

连续三个小时不下场已是极至,梓鹿退下来,时钟敲过了十二点,在西方已是新的一年开始了。蛊惑人心的的士高音乐变成了绵绵的舞曲,是一支慢三,这亦是极少见的,一般以两步者居多。

啜一口饮料的当时,一个男人翩然而至,对汗淋淋的梓鹿发出邀请。 “对不起,小姐,能请你跳一支舞吗?”倒是一脸的诚恳。梓鹿望过去,没有一般激进青年的痞子气与轻浮之态。权衡之下,欣然接受。

一条黑色皮裤和一件无袖的白色恤衫,灯光温柔地照在梓鹿的脸上,能够看到细微的汗珠还在,晶莹剔透,两人的舞步竟是很谐调,因为她没有打瞌睡,一反常态。

“小姐常来吗?跳得如此之好。”倒还会哄人。

“偶尔一为才会兴致高昂,有多久没来,记不清了。”说的是实话。梓鹿在绰绰约约微红微蓝的光影里打量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二十五六的样子,眉目清朗,齿如编贝,宽阔的额头,嘴唇极薄,很适合接吻,应当称之为好看,或是很好看,更难得他有一米八。颀长而有灵魂的身材。

没有任何预兆地,梓鹿突然想起了一篇心理测试题,她很想让眼前的这个男人做。

“哎,问你,假如你一个人走在原始森林里面,很黑,你最想看到的动物是什么?”梓鹿咪着眼,猜测着即将到来的神情。

“呵呵,想探索我吗?无妨,最想看到的动物是狮子。”男人一脸的雀跃,兴致很高。

“OK,你继续在森森里面走,你最想看到的第二个动物是什么?”梓鹿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个陌生的男人。

“是你,我希望和你一起在原始森林里探险。”这个陌生男人浅浅地笑着,有点动人。音乐时深时浅,灯光懒懒地扫来扫去,偶尔捕捉到的表情,没有人会当真。

“好的,还是在森林里面,这时你看到了一间小木屋,请问,你希望它的门是开着的呢?还是关着的?”梓鹿继续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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