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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儿比我早来一年,就算是二年级吧。就这,她老是坚持我叫她“师姐”,尽管她还比我小几个月。我说你应该是小师妹,因为这里就你最小。她却举出令弧冲和劳德诺的例子,还认真的告诉我要看谁先入师门,弄得我哭笑不得。学院的中国学生都比我们大多了,就我们两个还在做梦的年龄。于是我们发现
我们有好多共同语言。她给我讲徐志摩的诗,讲王朔的小说,讲司马望京台的险要,讲北京女孩儿的温柔和可人。我给她讲黄河,讲戈壁,讲那岳飞想要塌破的贺兰山,还有那如痴的草原爱情故事。
美丽的秋天努力的把那金黄尽可能长的保留着,可是瑟瑟的秋风却变的越来越寒冷。终于,一场大雪掩去了金黄却把整个世
界涂成了白色。学院里开始搞一个新项目,和中国,不知怎么的,我和宛儿都被选中去工作。我也开始尝受到被资本家剥削的感觉。学期快结束了,功课很忙,还要一天工作四个小时,每天都是一两点钟才从学校往回走。可是我并不觉得累,因为宛儿也是弄到那么晚,我就先送她回家。从学校到家的路并不远,可是在没膝的雪中却要走好久。白雪在月光下,淡淡的很宁静。我们俩你一个趔趄我一个趔趄的走着,她紧紧攥着我的胳膊,有时脚下一滑,然后就是两个人一起摔倒在雪中。天很冷,我们很少说话,一边努力的和脚下没有什么摩擦力的地面较劲儿,一边享受着这一份宁静和轻松。
渐渐地,宛儿开始向我讲一些她的故事。没想到一脸灿烂的她
还有着那么浪漫凄婉的往事。
宛儿上大学时有一个男朋友,毕业后她留在北京工作,他却到中国驻挪威使馆工作。天真的宛儿用真心去浇灌着浪漫的初恋。封封鸿雁稍挂着两颗年轻的心,通通电话倾诉着彼此的思念。“那天我心情不好,不知为什么就和他吵了几句,他说我明天就回来,我说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以为这都是气话,谁知第二天我下班走出公司,一脸疲惫的他就站在我面前,紧紧的抱住了我。。。”
可是事情并不这么简单,宛儿的父母坚决不同意她和他在一起。宛儿周旋在他与父母之间,心情不好,和他吵架的频率大大增加,和父母的关系也频邻断绝。身心疲惫的宛儿不得已选择了出国,要换一个环境。没有奖学金的她两年来受了许多的苦,但乐观的她脸上流露出来的总是一片灿烂,我喜欢的那片灿烂。
“我们有好多值得回忆时光,我很留恋。但,我不喜欢心眼小
的男孩。你说,我怎么总是碰到呢?”
“总是?”
“嗯。。。”
“没算我吧?”
“啊哈,你自己琢磨去吧。”
感情这东西就象两个人搭积木,你一块,我一块。快不得,关键是打好基础,掌握好平衡。搭起来颇费时间,破坏起来却容易得很,也许是一阵风吹来,也许是一方撤去他(她)放下的基础,积木倒了,谁放的最多,谁就得花最多的时间去收拾。当然,如果双方都搭的多搭的好,那一定会是一个基础扎实,结结实实的。
宛儿就是一个喜欢在搭积木时多放的人。
听着她讲述,我被温柔和深情感动着。如果我们携手搭一个大积木,我想,一定会很扎实,很结实的。因为,我也喜欢多放积木。